谢音楼抬眸看她,启唇:“借?”
邢荔说:“不然盛侑安那老家伙怎么有钱周转资金,要说周序之的钱拿得真轻松,就写了几章爱情故事。”
之前施弥在公众号连载的爱情故事备受读者追捧,人气很高。
邢荔给谢音楼看过的,明眼人都知道这哪里是写给读者看,分明是写给旧情人看的。
谢音楼想了片刻,也琢磨过来:“这十亿,怕是有借无还了。”
“唉,这就是男人啊。”
邢荔拿起旁边水果盘的樱桃吃,摇了摇头
等吃玩樱桃,她又看向谢音楼问:“戏曲美人的演出是今晚八点么?”
“你想去听戏曲?”
“听不听戏曲不重要。”邢荔露出狐狸笑:“主要是想看夫妻吵架,绝对比戏曲精彩。”
谢音楼眼神瞅着她:“你怎么知道会吵架?”
“音楼,这你就没经验了。”
邢荔到底是混迹商场的,熟知女人玩心计那一套:“施弥能从周序之手上拿走十亿,她能把消息捂着不让云清梨知道?怕是恨不得写个小作文昭告天下……看吧,现在钱的事尘埃落定了,施弥绝对会给云清梨这个周太太发个感谢信的。”
“就算哦,你这边选择闭嘴,不跟云清梨透露……她上舞台前也能知道!”
这种模范夫妻翻脸的大型现场,邢荔怎么能错过!
绝对,是要吃现场一手新鲜瓜的。
……
离舞台演出四十分钟前,谢音楼订的鲜花也到了,剧院就在隔壁街,车程十五分钟不到,她并不急,换了身很衬肤色的纯白长裙,勾描出一把细腰。
邢荔悄声在耳旁嘀咕:“真没想到云清梨登台表演前不看手机。”
邢荔已经拿出手机咔嚓了数十张照片:“是我低估施弥段位了,云清梨登台前不看消息,她就亲自捧着丁香花来台上,绝了。”
云清梨脑海思绪是恍惚的,听不进去周序之都说了些什么,她开始笑,声音也从竭力压抑的愤怒,慢慢恢复了平静,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:
心里略担心云清梨情况,在邢荔伸手将门推开一条缝时,也屏住了呼吸。
她高跟鞋下意识放轻,转身对谢音楼说:“嘘。”
作为台柱,化妆间都是独享的。
手掌扣住她发凉的手腕,硬生生地拉过来半寸距离,薄唇溢出语调是沉的:“我会借给她钱,是念及……”
推门进去,走到化妆台前忽然僵着身子,眼睛发红盯着镜子里的自己,脑海中一直浮现施弥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:「谢谢你老公慷慨大方给我的十个亿,周太太。」
循着她指引,谢音楼倏地挺直了背,侧过脸看到有一抹淡紫长裙的身影从观众席台下,捧着丁香花走到了台上,献给了云清梨。
邢荔不见人影了会,等再次出现时朝她勾勾手指头:“我带你去后台。”
“你给施弥的这十亿,是连我们的婚姻也葬送了。”
谢音楼看她眼,只能保持微笑,走上前抱了下云清梨:“我来给你送花。”
云清梨是来化妆间补个口红,小心翼翼地将这一大束玫瑰花放在化妆台上,今晚她演出的是《桃花扇》,粉色水袖轻挽,露出纤细的手腕,慢慢地喝了半口水润嗓子。
舞台演出结束,强烈的灯光在一瞬间是熄灭的。
最终还是以今晚舞台上那曲桃花扇,来做彻底告别。
旁边,谢音楼卷翘眼睫下的视线到处看了看,像是闲聊般的语气,温柔问:“清梨,你没看手机吗?”
云清梨手指发凉紧紧抱着丁香花,没有丢弃,只是那味道难闻到让她犯恶心。
气氛瞬间尴尬了起来,邢荔手一松,朝谢音楼身后退两步,假装自己是个秘书。
谢音楼惊讶问:“你能进?”
随着云清梨登台演出,谢音楼和邢荔也坐在了观众席上,她的门票是云清梨给的,所坐的位置视野最佳,也深知她低调不喜被曝光,就安排在了偏暗处。
谢音楼暗暗想着,周序之即将损失的,何止是借给施弥的十个亿。
在这场婚姻里,她最初在戏院登台演出时看到他来访,就如同不染尘埃的白扇,是撞破了头才将鲜血,一点点的染到了上面,才点缀而成了桃花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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