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家。
“如何了?”摄政王在棋盘上落下一字,看着进门的孙子,目光波澜不惊。
陈伯言急匆匆赶回来,急赶慢赶在爷爷入睡之前回了家,怕身上的汗臭味冲撞到他老人家,还争分夺秒地洗了个澡。他带着点微弱的喘息坐下,收敛地一点头道:“拦下来。”
摄政王点点头,没说什么。
陈伯言思忖片刻,道:“爷爷,江家那个是个蠢的。楚识夏给他挖个坑,他还真就顺着往下跳。今日若是孙子去晚了,明日陛下就会知道有个商人扯着爷爷的旗子,便敢抄秋叶山居。这样的人,还是早早割舍为妙。”
“他要是个精明的,我就不会让他进这个门了。”摄政王掀起眼皮看他一眼,说,“他若和楚识夏一般狡诈,你岂知他会不会今日登我陈氏的门槛,明日就饮楚氏的茶?正因为他蠢,才会被利用。”
陈伯言挺直了后背,凝神听着摄政王教导。
“广陵江氏偌大的产业,富甲江南。这样的富贵,一个蠢人是守不住的。既然他守不住,你何妨取而用之?”摄政王声线唯有丝毫欺起伏,仿佛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。
陈伯言的身体一震,先恭维道:“孙儿领教了。”
“演武时受的伤可好些了?”摄政王又问。
“已经大好了。”陈伯言顿了一下又说,“当时那一枪并未直接打到我身上。”
否则断了肋骨躺在床上要死要活的,就是他陈伯言了。
“修习武艺,只是为了强健身体,顺带自保而已。演武输给她不要紧,当今又不是马上博天下的乱世。你在京畿卫虽然辛苦,但慢慢积累名望和本事,不愁将来没有还回这一枪的机会。”
摄政王拈起一枚棋子放到他的手心里,盯着他的眼睛说:“爷爷老了,可你还年轻,你等得起。一时之辱,算不得什么。等到我陈氏再登无上尊荣之位,楚氏也不过是我们的一条狗而已。”
“韬光养晦,孙子懂得。”陈伯言俯首道。
摄政王满意了。
——
绯玉馆。
“大小姐是说,陈伯言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了他?”江乔目瞪口呆,茶水满溢出了茶杯都毫无察觉。
楚识夏眼疾手快地抢过茶壶放下,说:“陈伯言自幼习武,那一耳光下去,他半张脸都肿了。”她又摇头,尤嫌不够道,“陈伯言没吃饭吗?打那么轻,换做我二哥,脑浆子都打飞出来溅一地。”
江乔低头看着桌上没吃完的豆腐脑,表情复杂。
“江大公子这个人,非常刚愎自用。”江乔的面色却有些冷凝,“他小时候常被他父亲指责冷落,所以听不得别人说他半句不好。他这次丢了那么大的脸,一定会找机会报复回来的。”
江乔小时候没少因此吃苦。江氏家主对江乔越是爱屋及乌,江长公子越是要在暗地里给她使绊子。又是把她推下水井,又是在她的卧房里放污秽的图册,又是指使手脚不干净的小厮对她动手动脚。
后来江乔就不肯跟江氏家主亲近了,家主也嫌这个漂亮女儿不够亲昵乖顺,渐渐冷落了她。
“他要是忍气吞声,吃了这个哑巴亏,那我才要苦恼。”楚识夏冲她抬了抬下巴,道,“不提这个晦气的东西,跟我说说你的生意。”
江乔攒了一点钱。
东家把她的身价挂得极高,令人可望而不可求,营造了不小的噱头。江乔点茶、推牌、弹琴吹笛的价位都不是寻常公子哥能消受得起的,客人们随手赏赐的物件也价值不菲,江乔也在节节攀升的价格里变成了绯玉馆最昂贵的“商品”。
她不添置首饰,也不购置脂粉,统统折算成了银两存在手上。
“银两再多,握在手上也是无用。以我今日之功,若是想凭借攒钱撼动江氏这棵大树是不可能的。”江乔平心静气地陈述道,“所以我想做一笔生意。”
楚识夏先问:“你有多少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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