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素帛不知道听完这句话是该感到安慰还是更想打人。
“看看也无妨。”他想了想,又道:“要不你现在就跟我来吧。”
素帛立刻表示同意,煦和也就顺理成章地从今日的礼神工作中解脱了。
为了不引人误会,素帛一路避人耳目,做贼似的溜进了煦和的宿舍。
薛谦去后院帮工了,不在宿舍。煦和把神秘的柜子打开,从里面取出了几块稀有的矿石放在桌上,展示给她看。
“这种石头叫牡丹石,是我自己取的名字,因为颜色很像那天在园里看到的挂着露水的牡丹。”他从当初被皓君重点怀疑的牡丹石开始逐一介绍道。
素帛目不暇接地挨个看过去,惊叹道:“这么厉害,你都是从哪儿弄来的?”
煦和稍加犹豫,道:“有些是我自己到各地去搜集的,有些是买来的。”
素帛看来看去,突然留意到一个没有名字的抽屉,发现里面并不是空的,有一个油纸包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,便问道:“那这块石头呢,还没想好名字吗?”
煦和顺着她的视线看去,露出一丝难得一见的笑意,道:“这可不是石头。”
说着,他小心翼翼地取出油纸包打开来,露出里面的物体。
那是几小片银白色的箔片,看起来像银,闻起来像银,拿在手里又觉得好像比银子要轻上一些,光泽也有细微的不同。
素帛费解地看向他。
煦和怕外头有人路过听见似的,刻意压低声音,但还是暗藏着某种按捺不住的兴奋,道:“这是一种没有人炼制出来过的金属。”
“不是银箔吗?”素帛一脸不相信,拿到眼前仔细端详。
为了向她证实自己的说法,煦和取出一块打火石,点燃了油灯,拿起一小块“银箔”,对她说:“你看好了。”
素帛点点头,盯住了他的手,只见他把银箔放在桌上,用油灯的火焰炙烤,小小的“银箔”立刻燃烧起来,发出耀眼的白色光亮。
银子被火烧的时候她见过,绝不是这副模样。素帛怔怔地看着他动作麻利地拿出一块厚实的麻布扑灭了火焰,还没缓过神来。
煦和又指了指柜子里的一个抽屉,道:“就是用这柜子里的石头炼成的。”
啊?素帛想想那些美丽的石头,再看看这块平平无奇还一烧就变成粉末了的“银锭”,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抽过去。
暴殄天物啊,暴殄天物,除了这四个字她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。
煦和却像眼瞎似的,非但没有什么惋惜的情绪,还兴致非凡地讲起了自己是如何变戏法般将其制成的。
素帛没仔细听,反正整个人还处于震惊之中,听了也不明白。等她清醒过来,顿觉后怕,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,第一件事就是严肃地告诉他:“这块银……什么东西的事,可千万不能让皓君知道。”
否则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。
“……只是炼丹的时候偶然发现的。”煦和沉默了一会儿,如是解释。
二人一时都不说话了,空气中还弥漫着火焰燃烧过的热度和轻微的木头的焦糊味儿、大概是桌子也被烧焦了一块吧,素帛想。
良久,她伸手摸了摸桌上微热的灼痕,问他:“你真的爱好炼丹吗。”
煦和没回答。
于是她又问:“许靖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是否是受了你的启发?”
这回他倒是承认得痛快。
素帛偏过头,缓缓解下面纱,郑重又认真地看向他,问道:“那么,你究竟想知道什么呢?”
煦和思索片刻,答道:“周天寰宇,日月星辰,天地万物的真理。它们可能就藏在这些石头里,许靖如数家珍的植株里,薛谦苦心钻研的数字规律里。而不在某些牵强附会,充满臆断,难以自圆其说的教条文章和愚昧却不自知的人云亦云里。”
原来如此,素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“你听懂了?”煦和见状,惊讶地问。除了这两个好友和管祭酒以外,还没有什么人理解他的想法,都觉得他是疯了,包括他的家人。所以他才跟父亲分歧已久,闹了几次矛盾后父子俩就不说话了。他万万想不到,圣教中的圣女竟然会懂。
素帛又点点头,从袖子里掏出一瓶圣水问他:“来点吗?”
“……”煦和无语了。
见他没有反应,素帛再次点点头,自己喝了一大口,而后故作自然地擦擦嘴,把玉净瓶收回去,抬手在他额上摸了摸,那副悲天悯人的表情仿佛在说这孩子大概没救了。
“我先走了。”她说,“今天在这个屋子里说过的话你知我知,天知地知,再不可有人知。哦不,我也不知道,我一出门就会忘了的。”
说完,她系了两回才把面纱系好,匆匆离开了,好像只要自己走快点,刚才那些记忆就能被落在身后,来不及在她脑海中留下印记了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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