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纤柔的手指有意无意,在控弦时,在拉弓时,轻碰他的手。很快分开,又很快贴近,如此往复。
他每每冷静,又让他干渴。
崔承嗣再次握着她的手臂,拉满弓,那一下弓弦倏地绷断,断裂的弓把狠狠夹了一下两人的手。
“呀”,明姝隐忍低呼,虎口一道淡色红痕。她不禁把伤处展示出来,兔儿般无辜的眼眸又盛满泪:“夫君,你看你,弄疼我了。”
娇嗔自然的口吻,似猫儿轻挠了下崔承嗣。
他喉咙发干,声涩道:“不算重伤,养养就好。”
似乎觉得像安慰,又淡道:“怕痛的话,以后别练了。”
明姝果然被气着,不想练了。她曾以为他是木头,现在才知自己错得离谱,他分明是块千年玄铁,又冷又硬。
崔承嗣下马,悄悄把左手藏进袖口。虎口处狰狞的裂口还在淌血。方才是他分神,不小心力道过大,才拽断弓把扯断弓弦。来不及反应,只能尽力攥紧明姝的手,替她挡了一遭伤。
他不打紧,却知明姝要掉泪。
娇生惯养的公主,真麻烦。
回府再以王管事的名义,给她送瓶药。他想,他不过为此负责,而不是关心她。
*
岑雪衣牵着匹婆师马,已在棚子附近看了会。
她没想到自己挑马的功夫,崔承嗣竟然会过来。若想假借习马对明姝做点什么,已经不合适了。
她少时也曾求崔承嗣教她箭术,他却不理睬,反而挥动马鞭,一鞭子把她的马打跑,吓得她一路哭喊。
从前她觉得崔承嗣不会对动不动哭的女人心动,现在却无法确定。
妩艳的牡丹花下,最冷硬的男人,就没有沉沦的可能吗?
岑雪衣越想越乱,却见李澍手里抓着只死雕,正兴冲冲地探讨着晚上该怎么吃,她忽然又想到,刚才她挑马匹时,曾见个艳影在马场奔驰。崔承嗣他们来得晚,她看得更清楚。
明姝与她皆着朱砂锦衣,披膊如血,场中又无外女,雕应是明姝射死的。得闻明姝公主端赖柔嘉,身娇体弱,何时学会骑马射箭了?
她想不通,不愿再教明姝,悻悻把缰绳扔给了士卒。
*
明姝下马后,守在马场外的采苓绿衣得到通传,过来替她查看伤势。马场附近的屋舍里,明姝被人前呼后拥,又是端茶递水,又是揉肩捶背,她娇滴滴地啜饮香茗,慵懒似猫儿坐卧着。
那边,崔承嗣叫了岑雪衣进内间,不知说了什么,岑雪衣声音尖利驳斥。
明姝隐约听得两句,是崔承嗣斥她不应带明姝习马。
明姝想,崔承嗣只责备岑雪衣行事莽撞,不该让没学过马的公主骑马,却不知岑雪衣有意害她。
她不好进去,等了会,兄妹二人才回到次间。崔承嗣瞥了眼明姝:“公主,今日便到此,我差人送你回去。”
他总是要她回去。
明姝已习惯了,放下茶盏嫋嫋起身,嫣然道:“夫君,营中可还有烦劳的事?”话到一半又停下,想到他的冷待,郁闷得演不下去。
“嗯?”
崔承嗣的视线掠过她,停在了她已经涂了药油的手上。
某些旖旎缱绻的片段,不自觉在脑海中流过。
崔承嗣藏在背后,血迹已经凝结的手攥成拳头,难得感觉到一丝异样的热意。
“没什么,我要回去了。”明姝在心底舒口气,懒怠再问他,想来问了也没结果。只让采苓为她戴上帷帽,预备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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