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间旅店几乎就是隔着一条马路的斜对面,很快就到了。旅店是很老式的旅店,门头灯牌一半亮另一半不亮,玻璃推拉门上贴着褪色的红色的字:住宿、停车。
老板在里面吧台后面打瞌睡,墙上挂着世界时钟,店里打扫得干干净净。
门口两个人相对而立,路城山眼神柔和,说:“早点休息。”
裴淞点头,扬起一个笑脸:“你也早点睡。”
“嗯。”路城山点头。
次日一早,旅店停车场。路城山一对乌青的黑眼圈。
裴淞无声地递给他一罐冰咖啡,他接过来单手拉开易拉环,然后仰起头,180毫升的罐装黑咖啡很快灌了下去。
下一站向西南走,陈宪被安排在姜蝶开的运输车里,裴淞这辆保时捷卡雷拉已经沦为配件供应商,另一边,车队总部正在将裴淞下一场跑盘龙古道猎装阿斯顿马丁运送过来。
从祁连山脉开进藏的行程很长,两边的风景和电脑系统自带的桌面壁纸一模一样,原来真的有这样美得不真实的地方。
裴淞沿途拍了几张照片,然后放下手机看着窗外发呆。他很少发呆,发呆是一种情绪放空下的自我沉浸,裴淞不是个沉浸的人。
所以路城山觉得奇怪,但他没问,大约是他还没从昨天一系列荒谬的事情里缓过来。
“路工。”裴淞叫了他一声。
“嗯。”
裴淞:“你现在清醒吗?”
路城山:“我开着车我肯定清醒。”
裴淞觉得有道理:“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。”
听他这么说,路城山慢慢抬起了些油门,降了点车速并且靠去右道。直觉告诉他,裴淞恐怕要说一些不得了的东西。
果然,裴淞说:“要不你先把车停下?”
果然是要说一些不得了的东西!路城山咬了下后槽牙,这里是省道,还没上高速,他把车开到土路上,跟后面的运输车鸣笛,示意他们先走。
路城山挂上停车挡,车停下之后发动机保持在每分钟1000转,路城山心跳得和这发送机差不多,但面上还维持着冷静的成年人状态。
“你说吧。”路城山双手离开方向盘。
裴淞:“昨晚梦见,我给你讲诗。”
肉眼可见的,裴淞也相当紧张,他两只手僵硬地贴在自己大腿面上,像第一天上学的小学生。
太少见了,裴淞居然像个规规矩矩的小学生。
“诗?”路城山问,“昨晚你说的那首十四行诗吗?”
裴淞摇头,他吞咽了一下,然后很明显的两次呼吸,在调整自己的语言系统,最后坚定地看过来——
很坚定,像那个古代被擒住的刺客,准备吞下毒药时的眼神一样。
“不是那首。”裴淞说,“是,淫诗艳词。”
路城山懵了。
裴淞:“我梦里在给你讲,酒力渐浓春思荡,鸳鸯绣被……翻红浪。”
“……”路城山真懵了。
“然后呢?”路城山问。
裴淞摇头:“然后就不能播了,全都是课上学过的东西,我以为我学完就忘,原来不仅没忘,甚至伺机待发破土而出。你出现过这种症状吗?”
路城山看了他一会儿,他在观察他,观察着裴淞很新奇的一面。然后如实相告:“出现过。”
裴淞似是松了口气:“还好我不是一个人。”
“你当然不是一个人。”路城山笑了下,看着他,“这很正常,没什么,你是个健全的男性。”
裴淞弯唇的弧度有些诡异,他问:“那你……是什么情况下出现的?”
这一问出来,他换了个无奈的表情:“逗我玩呢你,伤敌一千自损八百,上来先自曝一个假消息,换我一个真情节。”
裴淞摇头:“没诓你,真做春梦了,我觉得没确定关系时候的意-淫,可能有点不道德,你也说个你不道德的事儿,我俩抵消掉。”
“……”满分逻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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