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冷,你胆子真大。”他喂苏邺喝汤,“飞得不错,下次不许飞了,再飞揍你。”
“哦。”苏邺连喝了两汤,接着就问,“您什么时候回宫啊?”
“过完上元,就跟你一回去,好不好?”苏曜捏捏他的脸,苏邺重重点头:“那太好了,不然我还飞过来找您。”
摆着不怕挨揍。
等用完膳,四个孩子就玩成了一团。林漪是其中年纪最小的一个,因功夫好,玩来比苏邺还闹。
顾燕枝制止了好次,才可算让他们在屋子里飞檐走壁。苏桃和苏橙觉得这个小表妹很厉害,很快就兴致勃勃地跑来跟爹娘提了要求,一个两个闹着要学轻功。
待得个孩子玩累了睡了,苏曜筋疲力竭地栽倒在床上:“我想掐林城。”
顾燕枝嗤声,妆台前转过脸:“关林城什么事!阿邺不是说了,是他自己要学的?”
“虎毒不食子嘛。”苏曜理直气壮,“掐林城解个恨。要不……不掐也行。”他手在床上一撑,坐身,饶有兴味地跟顾燕枝商量,“我们把他小姑娘骗过来当儿媳你看怎么样?”
顾燕枝一脸惊悚:“你说什么?!”
“你看漪儿不可爱吗?”他缓缓道,“原本就跟桃桃橙橙玩得好,现在看来跟阿邺也熟了,这不现成的儿媳吗?”
顾燕枝讶然。
她原本只道他又在斗嘴皮子,这么一听发现竟然很有分认真。
她吸气:“他们才多大啊?你不要『乱』想这些有的的。”
“先想想又不掉块肉。”苏曜撇嘴,躺回去。
顾燕枝看看他这副神情,就知道他又在想一群女儿的事情了。
那是他许久以前的美好梦想,那时候他刚解毒,她也刚册后不久。他搂着她异想天开,说想要十个八个女儿。
结果在她阿邺的时候,他就已然吓得半。
他先前未有过孩子,旁人说女人孩子是在鬼门关走一遭他也什么真切的体会。直到陪在她身边眼看着她,他紧张得攥着她的手念佛。
但其实她那一胎得极顺,自己觉得有多难熬。
后来因她也想要个女儿,软磨硬泡了他许久才终于说服他不去做那些避子的措施。
结果她就一气又怀了两个。
太医跟他说多半是双胎的时候,她显看他脸『色』瞬间煞白。
那阵子他最常跟她说的话就是:“要不算了……现在不要了还来得及。”
顾燕枝现在回想这些还觉得好,又他算计了林城的女儿,便坐到床边,推了推他:“要不咱再一个?”
他果然神情一震,立时凶了来:“什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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